诸法等性本基法界中,自现圆满三身游舞力,
离障本来怙主龙钦巴,祈请无垢光尊常护我。
为度化一切众生,请大家发无上的菩提心!
发了菩提心之后,今天继续宣讲全知麦彭仁波切所造的《解义慧剑论》,本论主要宣讲世俗谛和胜义谛。对于世俗谛和胜义谛抉择的方式可以通过世俗量和胜义量,世俗量和胜义量都分别可以通过四理的道理进行安立和抉择,这部分内容前面已经广述完毕了。现在宣讲的是量的作用——四法依。四法依对于判别了不了义,对于让一个修行者如何通过学习正法获得证悟的过程讲得非常明确清楚。前面已经讲过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依了义不依不了义。
今天要讲第四个依智不依识。这四个问题都是以前前为基础,安立后后,比如说我们在学法的时候,应该依法而不依人,法当中有句和义,所以要依靠意义而不要依靠词句,意义当中有了义和不了义,要依靠了义,了义当中一部分是通过心识来了知的,一部分是通过智慧来现证的。通过心识了知和通过智慧现证同样都是以了义的法作为所缘,作为对境,那么修行人应该如何去依止呢?这里就给出了标准,不依心识,而依智慧。
我们学习完了义的法是为了在内心当中证悟,词句上的了知,意义的通达不是真正学习佛法的最终目的,学习佛法尤其是了义法的最终目的是要在我们内心当中生起现证,生起初证的智慧。所以第四个标准讲不依心识而依智慧。对于了义法实修的时候,应该逐渐逐渐地靠近智慧。为什么这样讲?因为凡夫人这样的智慧是无法现前的,怎么样修持都是依靠心识在辨别,在修持它的总相,但是我们要有一个目标,心识缘的了义必定是世俗谛所摄的,真正要让了义法在内心当中产生一种证悟的话,必须要通过现前无分别智慧。
我们要知道现在的心识不是真正究竟的,究竟的必须要现前智慧。可以在这个基础上通过祈祷、积资净障,对于了义法再再地缘,再再地修持,再再地观修,息灭自己相续当中的种种分别念,可以在这方面下功夫。如果把心识缘取的了义就错误的认知为究竟的话,就不会有第四步,逐渐逐渐通过观修来靠近智慧了。这是第四个科判的主要含义。
实修了义时,不依随词语,
分别二取心,而依无二智。
“实修了义时”就是说前面对于了义和不了义都已经进行分辨、抉择了,既然对了义法已经了知了,就要实修了义。在实修了义的时候也分了两种,一是通过二取心,一是通过无二智。
首先“不依随词语,分别二取心”。依靠词语而诠释的了义法,或者说通过词语而诠释的所取不是真正究竟的,就像前面所讲到的手指一样,真正的意义就像月亮一样。词句所诠的了义是不是真正的了义法?佛陀也是不得已才通过词句来给后学者宣讲,“这个是究竟实相,你应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趣入如是如是的境界。”,但真正的实相不可思议,不可言说。所以我们要依靠词语的所缘要了知了义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此处讲“不依随词语”。真正的了义和词语无关,词语只是一个能诠的方便而已,我们要依靠词语而趣入意义。前面讲依义不依语的时候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分别”就是我们的心去缘空性,比如了义法当中有空性,有如来藏光明,有本尊身,如果我们通过一种分别念去观修,把实相作为一个靶子一样再再去缘,再再去观修的话,我们认为我们在怎么怎么样,实际上还是处于分别的范畴当中。真正在修的时候,如果你把这个认为究竟,没有把这种分别的观修方法作为一个方便,作为一个梯阶,作为一个息灭戏论的方法,而把这样的分别作为一个究竟的实相正行,那就是错误的。
前面我们讲过,作为一个凡夫人来讲,没有分别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有的时候修禅定,好像看似无分别了,但是这样的无分别只是息灭了粗大的第六意识的分别念,这样的分别念息灭之后,不代表你没有微细的起心动念,仍然还是有分别念的。通过分别心作为能取,词语所表达的含义作为所取,“不依随词语”是作为所取的方面安立的,“分别”是侧重于能取方面的,总结来讲,这两种都是二取心的状态。
二取和无二取是完全不相同的,什么是无二取呢?真正证悟实相的时候是无有二取的,远离能取所取才能真正证悟心性,但是现在已经明显落在二取当中了,这就不是真正的实相,乃至于你还在通过二取去观修的时候,还不是在观修真正的自性,所以说“不依随词语,分别二取心”。
应该怎么样安立呢?“而依无二智。”应该以无二智作为究竟的依靠处。实际上凡夫人没办法产生无二智,真正无二智的生起,它的初证绝对是在圣者位,在大乘一地以上入定位的时候,才有这种无二取的智慧。但是现在我们要知道要依靠无二智,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要努力地去修持,凡夫人所抉择的,或者所修持的所谓的心性都是不究竟的,应该了知,现在这样修下去如果方法得当是可以泯灭二取心的,但现在没办法离开二取心。有一个这样的目标,修下去就能把相续当中的分别念逐渐逐渐地息灭掉。
在《经庄严论》当中宣讲加行道实修的时候,也是对二取法逐渐逐渐泯灭的,总的原则首先是泯灭所取的执著;然后所取不存在的缘故,能取也不存在;然后在世第一法位的时候生起一个无二取的空性总相,这个时候的心虽然也是凡夫心,但是他已经相当微细了。再这样修下去,二取心的势力就越来越弱,反方面无分别智慧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引发,但超过世第一法位的第二刹那,它就会引发见道,这个引发见道的势力越来越强,不可阻挡,这种违缘越来越少,顺缘越来越强的时候,在无间的第二刹那就会引发无二智。所以引发无二智是把凡夫的分别心由粗到细逐渐泯灭的过程。
首先是泯灭粗大的分别念。比如说我们修空性的时候,首先是把一切显现部分的执著,首先通过空性的修法把它泯灭,也可以说压伏,首先把粗大色法和心法全部抉择为空性,最粗的分别心通过这一步修法就泯灭了。这个时候剩了一个空性的执著,再修缘起、双运,把空性的执著也泯灭;然后还剩了一些戏论,比如现和空是双运的很微细的戏论,通过修离戏逐渐逐渐减弱;后面再修等性,完全就可以初证。
我们就发现这种修法是逐渐息灭分别的过程,所以我们要抓住总的道理,修的时候必须要次第次第修下去。如果现在我们的心乃至于还在缘妙欲,还在缘粗大的世间八法,一下子要证悟一个分别念都缘不到的实相,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要通过渐修的方式让我们相续当中产生一种证悟的话,必须要循序渐进。通过这样一种次第性,前面再再提到过很多次,次第非常明确的。首先是通过修持出离心,把最粗大的对轮回的执著打掉,产生一个想要解脱的心;再修持菩提心的时候,就把我自己要解脱的自私自利的这部分粗大的执著打掉,这个时候就产生了要度化众生的心,这是比较清净、比较广大的心;再修下去,修空性,要把“我要成佛”、“有众生可度”这类的心打掉。逐渐逐渐修持这样的三要道的时候,我们的心就由粗到细,由不清净到清净过渡,这样的势力逐渐形成的时候,就没办法阻挡了,该入道就入道,该证悟就证悟。
我们修行的时候一方面似乎是在累积什么功德,但实际上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它是一个打破我们相续当中种种执著的过程,佛法的修持就是这样的。
此处教导我们要依靠无二智,无二智就是无二取的智慧,无二取的智慧怎么样修持?实际上就是通过所取能取不可得的方式进行观修之后就完全可以达到的。所以我们要以佛菩萨所证悟的无二智慧作基础,或者作为究竟的所依。我们现在修行的时候,也不应该依靠分别心抉择了义,而应该真正去靠近无二智的了义。
下面进一步宣讲为什么心识的所缘对境不能够依靠?
有缘之本性,二取自性心,
彼缘彼虚妄,不证法性义。
这个“有缘”不是我们平时所讲的有缘分,这个“缘”是执取的意思。只要是有执取的法,它的本性都是包括在二取的自性心当中。不管你缘什么,只要缘显现法就会有二取;缘空性的时候,虽然所缘的法善妙了,我们认为善妙了,但实际上只不过是把所缘从一种换成了另一种。或者讲严格一点,就相当于把木头做的枷锁换成了黄金打造的枷锁,从外表看起来好像是转变了,善妙了,但是黄金做的枷锁也好,木头做的枷锁也好,从束缚的角度来讲,完全一样,它的作用是一样的。
以前我们缘世间八法,缘显现法,这是一种束缚,是一种执著,后面开始缘空性、缘如来藏,如果产生执取的话,仍然是一种束缚,从束缚的角度来讲没有差别。所以严格的角度来讲和一般的角度来讲不一样,如果泛泛地讲,让大家生欢喜的话,说缘空性的功德非常殊胜。的确很殊胜。但是严格来讲,如果要现证法性的话,把空性作为所缘仍然是有缘的本性。把空性作为所取,分别心作为能取,就落入二取当中了,这种二取分别心本身就是虚妄的。所以我们不能以分别心希求的了义作为一种对境。
“彼缘彼虚妄”,可以从“彼虚妄”和“缘彼虚妄”两个方面讲,第一个“彼”字可以理解为二取分别心的本性,它的本性就是虚妄的本性,从能取的角度讲,这个分别心本身就是虚妄的。“缘彼”就是这个分别心所缘的对象,也是虚妄的。就是说分别心的本性是一种虚妄,分别心所缘取的对境也是一种虚妄。我们说:“我的分别心缘取的可是空性呐,空性谁敢说是虚妄的?”不是说空性是虚妄的,是你的分别心所缘的空性是虚妄的。哪里有一个空性是你的分别心能缘的呢?没有一个空性是你的分别心能缘的。
以前我们引用过龙猛菩萨的教证,太末虫处处能缘,独不能缘于火焰,分别心处处能缘,独不能缘于空性。(“譬如太末虫处处能栖,而不能栖于火焰,喻众生心,处处能缘,独不能缘于般若。”)所以你缘的空性绝对不是空性,你分别心面前的空性绝对不是空性。空性是清净的,空性是实相,但是你分别心面前的所谓的“空性”要打个引号,你这种“空性”实际上就是虚妄的法,可以一概地这样安立,乃至于你缘的如来藏,乃至于你缘的佛,缘的心性都是虚妄的。为什么呢?因为落在了二取当中。
在究竟实相当中有没有这种分别心和这种分别心缘取的空性呢?绝对是没有的,乃至于还有的时候你没办法安立,乃至于如果你依靠二取自性心去观修的时候,还没有办法真正现证空性。所以说“彼缘彼虚妄,不证法性义。”,讲得特别清楚,如果你有这样的二取心,根本不可能证悟法性意义的。法性的意义就是泯灭二取的状态,又泯灭了二取,又是一种各别自证,这就是证悟空性,证悟法性的一种特色。
在注释当中也讲,乃至于你还存在最微细的分别心之前,这种分别心不打破,这个法性是永远无法现前的。分别心彻底打破了,法性就会现前。这个分别心就像早上的浓雾一样,有了这种分别心的浓雾,你就见不到色法,见不到清净的实相。
我们说证悟心性,实际上心和心性可以从有法和法性两个方面讲。心就是有法,从某个角度来讲它有一种障蔽的作用。乃至于你还处在分别心的状态当中,是没办法现前法性的。如果从已经现前法性的角度来讲,那绝对不是分别心。所以菩萨入根本慧定的时候,他现证了法性,他有没有分别心?从现证法性的角度来讲,绝对不可能有,一点都没有,他已经见到了分别心的法性。从这个方面观察的时候,如果有分别心的自性,绝对不证悟法性。
这样一种分别心就像有法,空性就像法性,有有法的时候,没有法性,有法性的时候没有有法。这样的观察次第在《辨法法性论》的颂词和注释当中讲得很清楚,还有《经庄严论》当中也讲得很清楚。这就是我们平时讲的遮一的他体,有法和法性从遮一的他体安立,非常的准确。就像绳和蛇二者之间的比喻,当你看到是一条蛇的时候,这个时候绝对是看不到一条绳子的,反过来讲,如果你看到的是绳子的时候,这个时候绝对是没有蛇的。绳子就是法性,蛇就是有法。现在我们是凡夫分别心,只要是在有法当中,法性是不现前的;只要法性现前,绝对没有凡夫的法。所以我们一定要打破分别心的原因就是这样的。
还有很多产生分别心的顺缘,或者要证悟空性的顺缘,二者之间有很多支分的问题需要了知。有时候我们学法很高,有法、法性、空性,显现,很高很高,这是从它的正所缘,我们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但有的时候从助缘方面就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哪些是产生分别心的助缘,哪些是证悟空性的助缘,哪些法能障碍空性,哪些法能障碍分别心的产生,这方面也应该要给予足够的重视。
把这些正所缘和助缘一个个分析清楚了,就像讲论典的时候,正论是什么,旁论是什么,修空性的时候,你的正所缘是什么?助缘是什么?违缘是什么?都要了知,了知之后在修行的时候才能以全面的方式去趣入,就能把障碍降到最低,把顺缘提升到最高。
所以这个颂词讲得很清楚,分别心不可靠,乃至于分别心缘取的了义也不可靠。根登群佩大师在《中观精要》当中也讲了,虽然有的时候我们说我们抉择了应成见,我们觉得我们的见很高,但这个不是应成见,这是“你的应成见”,你自己的应成见,不是真正的应成见。为什么?因为我觉得这个应成见很符合我的心,所以说它是究竟的。这不是应成派,这已经落入我执了。
有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觉得自己怎么怎么样,但实际上真正观察的时候,这些大德的智慧非常敏锐,如果他们不站在旁边给我们提醒,我们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飘飘然,但实际上根本不是。我们的见,我们的应成派是自己的应成派,不是真正的应成派,不是月称菩萨的应成派。
所以心识面前的空性不是真正了义的,不应该依靠。真正要依靠的是真正能够泯灭二取的,内心当中从感受,从觉受到初证,这样的了义可以依靠。
下面对这个问题还继续宣讲。
缘有实无实,缘二缘非二,
如何缘亦缘,缘取是魔境,
此乃经中说。
对于执取进一步批判。缘有实也好,缘无实也好,“缘二”即亦有亦无,亦实亦非实;“非二”就是非有非无等等诸如此类的,这就是平时所讲的四句观察法,也就是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在四句当中挑选哪一种作为所缘?你如果觉得四种当中有一种可挑选的所缘就错了,这不是真正的空性,不是真正在修持实相。不管缘实缘无实,缘二缘非二,如何缘也是一种缘,如何执著也是一种执著,都是一种束缚的自性。
“缘取是魔境,此乃经中说。”佛经当中讲,不管你缘有无是非哪种法,只要是缘,都是魔境。但这个魔境有很多种类,有时候是最初发心的时候生起了很强的贪心,有时候是对上师产生一个邪分别,有时候讲得很高的时候,乃至于你内心当中有一种缘取都叫入魔,有时候在修定的时候有一种觉受,执著这种觉受就说入魔了。魔境从粗到细分门别类有非常非常多种。
如果我们不好好学习正法的话,哪个是魔境,哪个不是魔境都分不清楚。这样的话,我们说“我修法了“,“我打坐了”,“我在修了义法”,实际上根本不是,实际上在修魔境,在修魔的行径都不知道。如果我们没有真正去了知佛菩萨的密意,不了知自己分别心的状态、执著的方式,乃至于落入了魔境当中都完全不了知。
所以不管怎么样,内心当中首先要树立一个见,究竟来讲,分别心没办法作为究竟的依靠处。所以在缘有实、无实、二、非二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去缘都是一种魔境。这是佛经当中讲的。佛经当中还有很多其他的教证,比如说《般若经》、《文殊游舞经》、《宝积经》当中都讲了分别心没办法作为真正依靠处的观点。
依凭何破立,无法坏所缘,
见无破立解。
“依凭何破立”,如果我们通过分别心的话,依靠怎么样的分别心去做破,去做立,都没办法毁坏所缘的。有时候要去破,破有实法,我们觉得有实法必须要破除,立就是立无实法,立空性,我们通过很多理证去破除有实的执著,或者安立一个无实的空性,这样的话“无法坏所缘”,对于所缘方面是无法毁坏的。尤其是有的时候我们执著有一个空性必须要安立,有一个这样的法必须要打破,有破立的观念的时候,就会有对立,有对立就有执著,有了这种执著,就没办法真正见到实相。
“见无破立解。”如果你能见到无破无立,就解脱了实执、相执,从修法的角度讲,内心当中就现前了了义的实相。
下面这个颂词就是说,当你打破了一切执相的时候,会不会堕入一个什么都不了知的状态呢?不会的,绝对会有一个各别自证的殊胜智慧,在证悟空性的当下就会通达。
离诸所能取,自然智自明,
遮诸四边戏,此说殊胜智。
“离诸所能取”就是讲修行的时候,真正通过无二智现证空性的时候,这个时候真正离开了所取、能取,分别心已经完全泯灭了,这个时候它的自然光明就会现前。“自然智自明”就是讲当二取泯灭的时候,自然的智慧,通过自明自知的方式就会现前。
有时候我们觉得现在我们有分别,修法有一种感受,好像这是正确的,但是佛经当中描绘,当你真正现证空性的时候,所有的分别念都泯灭了,我们就会想这不是落入空荡荡的状态当中了吗?就会产生一种恐怖。
但是这里说,当你真正泯灭二取的时候,自然智慧会自然现前,在自己的心识当中完全明了的方式现前,而且这样一种心识的现前是离开四边的。“遮诸四边戏”,这种显现自然智慧的光明,实际上和空性是完全一味的。当我们证悟空性的时候,不会说什么都没有,所证悟的空性本身就是一种光明的自性,我们对这个光明很清楚,虽然没有分别念,但是有各别自证,很清楚。当然光明现前的时候,不可能落入任何一个有无是非的边,为什么呢?这种光明本身就是离戏的自性,这就是真正的殊胜智。在光明现前的时候,一定可以遮诸四边戏论。“此说殊胜智”,在佛经当中讲,这种智慧就是殊胜的智慧,不是分别心,不是心识能缘取的智慧,而且真正的智慧所缘。
如盲前日色,凡夫前未见,
如何思不知,凡愚皆生惧。
一般的凡夫人,如果没有好好修行的话,没办法现前这样的空性。“如盲前日色”,“盲”就是生盲,天生的盲人。犹如天生的盲人面前,日光下的色法,对于明眼人来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天盲面前,太阳下的色法根本一无所知,一无所见。以这个为例,一切万法的究竟实相,“凡夫前未见”,在凡夫面前也根本从来没有见到过,没有见到过这种殊胜的实相。没有学习之前见不到,即便是学习了、思考了,苦思冥想这个空性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实际上在分别心面前“如何思不知”,怎么样思考、思维都没办法了知这样一种空性的究竟实相。
通过思维是没办法真正了知的,但是思维可以作为一个桥梁,不是说一点作用都没有,但是要善巧方便地去使用它。如果完全通过分别心想要去思考一个空性的状态,那是无法现前的。
“凡愚皆生惧”,如果不善巧的话,凡愚对空性就会产生一种畏惧。那么这样的空性对圣者来讲是不是生畏惧之处呢?完全不是。他内心当中真正能现见这种又空又明的本性实相,在圣者面前肯定是不会产生畏惧的。
但凡夫人对空性只是一种想象,他想象在佛经当中描述空性就是超离因果,不可思议,这个时候他就会产生一种畏惧心,既然空性是超越因果,什么都不存在的,那我修行正法还有什么用呢?最后现证空性落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状态,就觉得这是产生畏惧之处。凡夫人会产生这样一种过患。
但不管怎么样,如果好好地缘经论,用上师善知识教给我们的智慧去观察,应该对空性可以产生一个正所缘。在有些论典中讲,在你学空性之前,首先要对因果等正见非常稳固,以这个为基础再去学空性的话,一方面不会对因果的修法产生影响,一方面对空性也可以进一步地学习。
有些地方讲空性的法器一定是利根者,也是有一定的根据所在的。所以这样一种空性凡夫人没办法善巧了知,有可能缘它产生畏惧。